柠檬瓜

翻译&转载
大概。。是脱坑了

【授翻:Kein Weg Zurück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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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及须知

(1)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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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虽然Sari过去一年多以来都生活在大她两倍,三倍,十倍多过的外星机器人身边,她发觉她从不觉得自己与他们比起来有多么渺小——直到此时此刻。

面前精英卫队的座驾轰鸣着发动了引擎,她完全无能为力,肩膀耷拉了下来,只能看着那巨大的飞船缓缓升离地面。沙砾与落叶在刮得生疼的风浪中四下飞舞,堪称微型飓风的威力径直打散了抬手护着脸的女孩儿扎起的发辫。

等到灰尘落尽,Sari终于敢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她仅仅来得及瞥见一眼钢铁避风港号深蓝色的外甲它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她盯着那飞船消失的地方,不确定自己眼里聚积的是泪水还是尘土。她的朋友,她的家人都在那艘船上,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监禁,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对自己很是气恼,Sari用袖子擦掉了眼泪,揉着自己现在乱作一团的头发。哭鼻子解决不了问题,她告诉自己,回想着她父亲早年间给过自己的诸多教导。能花费在弥补事情上的时间就不要用来流眼泪,爸爸就是这么说的。

不过当她开始自己琢磨解决办法的企图时,她只觉得更想哭了。她做什么?她只是个小孩子:她不会飞,她不会造宇宙飞船,她什么都做不了。Sari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用力地抹着脸颊上的泪珠。

“好吧,Sari,想想,”她自言自语地嘟喃着,四下张望着基地。“情况很坏。情况真的,真的坏透了。但它不会一直坏下去的,对吧?他们会回来的。威震天还在这星球上呢。他们肯定得回来的。对吧?”

她在沙发里陷得更深了,抓过一个垫枕捂到脸上。说不定要是她跟通天晓或者那个御什么的家伙多吵几下,她就能给擎天柱争取逃跑的时间了。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是不是不该保持沉默的?

她的脑袋里装了太多念头了。Sari头疼地呻吟出声,那声音被捂在她脸颊上的枕头模糊了不少。首先,她得知她爸爸还好好地活着,接着她得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出走,然后再是其他队友也被他们自己人给抓起来?

“我才八岁大而已欸!”Sari尖叫道,眼泪沾湿了枕头。“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些破事嘛!

她允许自己放声哭了一会儿,手指狠劲儿抓挠着怀里的垫枕。一切都偏离了正轨,而她坐在那儿止不住地想自己是不是本可以阻止这一切。她是不是对大黄蜂太刻薄了?她是不是对闪电太刻薄了?她是不是本该为他们辩护的?内心深处,她知道大黄蜂只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哪怕他的刻意隐瞒到现在也让她心里隐隐刺痛着。

要是她能为Bee出头,要是她对他再宽容那么一点点,他是不是就还会在这儿?大家都会还在吗?

Sari气恼地叫出了声,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起来,用力把抱枕摔到了房间另一头。

大黄蜂一直都是会在这种时候安慰她并告诉她不用对自己这么苛刻的那个,但她还管他叫骗子。当然,隐瞒关于她爸的事是他自己搞砸了,但朋友不是应该原谅对方的么。也许也是个坏朋友呢。

“去他丫的!”Sari尖声叫道,跃起身用力跺起脚来,极其需要发泄一下她愈加严重的情绪。

不幸的是,她所做到的全部就是踢到了桌脚,而这只让她叫得更大声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Sari才终于算是闹了个痛快,拿起东西就砸、冲着天空大喊大叫,祈求精英卫队把她的朋友们还回来。 等到她结束了的时候,她的喉咙已经哑得不行,指节也磨破了,但起码呼吸是变得容易了许多。她合了片刻眼睛,让她抽疼的肺再次被空气填满,然后在一声疲惫的叹息中尽数呼了出来。

警车曾经跟她说过深呼吸几次然后数到四还是五(还是什么来着,她记不住了)是个冷静下来的好方法。虽然想到他让就她的眼睛再一次发酸了起来,Sari尽全力跟从了他留下的提议,一边心里默数着一边做着深呼吸,吸气,呼气。

汽车人小队已经在她的生命中扎下了如此深的根,Sari意识到,她突然很恨自己一直以来都将他们的陪伴当作理所当然。他们是她所能拥有的最好的朋友,她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了。没门。

“好吧,想想,”Sari沉声说,企图模仿擎天柱来回踱步,挠着自己的下巴。“我的朋友们在外太空里,而我在地球上。所以要是我想救他们,我就得到外太空里去。但我不会飞,而且我不知道他们在太空哪里。而且既然他们在外太空里,我也没法问他们,所以我——等等!”

兴许擎天柱的踱步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蠢。Sari直起身跑向了走道,冲进自己的房间里把她的毯子掀得到处都是,在床上翻来翻去地找她的手机。

她连都没想到要给他们打电话。赛星人都装有内置通话的,或者内线,不管他们怎么叫,而且Sari不觉得精英卫队能够拦截人类的手机所发起的通话。要是她一通电话能打到国外,那她肯定也能接通到太空去的,对吧。

Sari的指尖碰到了塑料的外壳,她立即抓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来拨响了她通讯录里的第一串号码:隔板。 急切地,她将手机举到了耳边,但她的心几乎立即就沉了下去。

“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请联系——”

拜托!”Sari叫道。“他们不可能离了那么远的吧?”

她一一尝试了其余的地址,但它们都以那恼人的机械提醒音收场。虽然知道不明智,她甚至试了大黄蜂的号码,但她连接都接不通——大概是因为闪电的死信号干扰器,她猜道。恼怒的泪水又湿润了她的眼角,但她眨眨眼睛压了下去,强迫自己再一次擎天柱一样踱起了步。

“我没法呼叫他们,”她说,把双手握成了拳。“他们要么是太远了,要么可能是内线被拦截了或者怎么地。精英卫队,更像混球卫队。。。”她因为自己的笑话嗤地笑了一声,脚跟一转继续来回走着。

“所以我都有什么选项?”她问自己。“我可以坐这儿干等,或者我可以琢磨出怎么到外太空去。难不到哪儿去的,对吧?我可以偷一架那种登月无人机,说不定再改装一下方便太空旅行。”

她在自己的床下翻找几下拉出了她宝贵的钥匙,把它拿在手指间来回翻转。通天晓可能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呢,那样将她的钥匙抢走,但以为Sari半点心机都没有可就是他犯傻了。她知道火种源对于赛星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而她说什么都不可能就这么把她的钥匙双手奉上。她需要那把钥匙,而它也需要Sari,哪怕她并不确定是为什么。 而幸运的是,用她真正的钥匙把一个旧电路板变成一个假冒简单极了,之后让通天晓夺走更是全在意料之中。

不过她越是细想,她的计划就越是不可行。她完全不晓得要怎么驾驶无人机,而且要是地球上派人来追她的话,她就会给小队带来甚至更多麻烦。更糟,要是威震天追了上来了的话,她说不定还会落得个毁灭赛博坦的罪责。这可不是她想留给历史的形象。

“擎天柱会知道怎么办的,”她嘟哝着,把钥匙串上绳系回了脖颈上。“换谁到这儿来都会知道该怎么办。隔板,Bee,警车,我爸,就连救护——”

她顿了顿,低头瞥向手机。

她爸爸。

这么久以来都全无音讯,她不久前才得知他还活着。他被威震天关押在了某个地方,但他还好好地活着。而且他是地球见证过最杰出的科学界,优秀到就连威震天都想要得到他的助理。

优秀到能造一艘飞船,Sari想道,睁大了眼睛。

站起身来,她心里顿时充满了新生的希望。她独自救不了汽车人小队,但她绝对可以设法把她的爸爸救出来。他肯定是在威震天附近,而威震天肯定也不远。而要是威震天这会儿只顾着追在大黄蜂和闪电后头,说不定,说不定她就能把她的父亲解救出来。

Sari立刻动了起来,在意识到之前,她已经在她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地搜集起了任何可能有用的东西。额外的衣物,她几个月来堆藏在房间各个角落里的零食。她没有武器,也不知道这可能会用上多久,但洗刷过她的信念之强烈让她顾不得停下来考虑后果,只管继续。

她要把她的爸爸找回来。无论怎么样。

只要能塞进背包里的东西她都带上了——一把牙刷,几瓶水,能量棒,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大摞她估计,不幸地,很可能会派上用场的绷带。 希望汽车人小队不会在意她洗劫了售货机的事;有钥匙在手也让这变得极其简单。以及,尽管糖果很诱人,她还是要了——恶——椒盐饼干。

满心坚定地背上背包,Sari最后往口袋里塞了一样东西:一张她有时会借给警车的底特律的地图。他用红笔在上面作满了标记,标下了所有他钟爱的赏花观鸟的地方,但好在那地图的地标仍然足够清晰,够Sari辨清楚大半个密歇根的西北市郊。

威震天不蠢,所以Sari估计他不会躲在下城区那一片。他无疑在城市的边缘处,说不定甚至更远,据她所知。 但Sari很幸运——她跟着她爸爸去过许多次商业旅行,所以她对底特律之外的地界和那一带富裕矿藏的自然地貌也挺熟悉。

要是需要,她会把整个西边的市郊地带都翻个底朝天。Sari咬咬牙关,给自己的红发上别了一顶棒球帽,遮挡了踏出基地时撒到她身上明媚的春日阳光,在被钥匙作用缓缓关闭的大门上投下了她的影子。

“我来了,爸,”她耳语道 打开手机上的定位应用,冲着西边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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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的机身改造以来,威震天微笑的次数便比以往更多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轻盈而有力,他的力量是以前的三倍,他确信没人是他的对手,无论当下还是从前。 他能感受到,在他的火种深处——成为一名三变战士一直都是他的索命。他能肯定。

但他的笑容还从未像今天这般宽阔过。

一艘赛星战舰破开大气层的景象不是瞎子都看得见。钢铁避风港号在离他所在之处大摇大摆地着陆,不过一个时辰便再次升了空。 速度很慢,威震天注意到——完全不是跨星际旅行起飞应有的速度。

他对自己轻声笑了起来。

“大人?”

螺母响起的声音令威震天当即龇起了牙,但他的烦躁很快消了去,让他再次换上了脸上得意的笑。“何事?”他安静地问道。

他忠诚的二把手,螺母,那唯一一名没有成为一个可耻叛徒的tf,他的单只光学镜敬畏地低了下来。“我无意质疑您的智慧,大人,但。。。”螺母迟疑了一下才对上威震天的视线。“请问您究竟,为什么,在笑?”

威震天轻哼了哼,一阵自他的引擎内传出的低低的嗡鸣。“这有什么奇怪?”他问道。

“嗯——那些汽车人,我的君王,”螺母讪讪地说。“他们要离开了,不是么?而我们就在这儿,无力阻止他们逃离。”

“他们不需要被阻止,”威震天镇静地答道。

螺母歪了歪他巨大的头雕。“大人?”

威震天叹了口气,向天空扬了扬头雕,注视着缓落的夕阳盖过钢铁避风港号留下的尾迹。“他们并未逃离,”他说。“事实上,他们连这星球的轨道都未曾离开。通天晓不会在他倍加看重的战犯被抓捕前回到赛博坦上去。”

“闪电?”螺母迟钝地问道——威震天翻了翻光学镜。“您如何能确定他没有已经被他们拘留了,大人?”

威震天的笑容咧得更开了。“闪电可比什么都滑溜,”他沉静地说。“相信我,螺母,他们不会很快离开。”

正如威震天所料,螺母当即便跪拜了下来,他的光学镜里闪耀的崇敬。“我的确相信您,大人,”他讨好地说。“您在这宇宙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您的高瞻远瞩没有人可以比拟,远隔数里也能预测汽车人迈出的每一步。您——”

威震天再也没能忍住:他以一声尖笑打断了螺母,再不能忍回那阵很快流过了他全身的愉悦。“不需此般奉承,螺母,”威震天勾起嘴角。“钢铁避风港此时的航速不足以完全升空。他们只欲行至外大气层。我判断。 他们没捉到闪电,还愚蠢地企图等在附近守株待兔。”

他又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很快转变得响亮,仿佛震得地动山摇。螺母的视线驻留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但威震天并不特别在意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不可理喻。

“那些汽车人全然没有远见,”威震天说,扩宽的笑容变得愈发阴险。“他们的愚蠢与固执可为我提供了好一个计策。你想听听么?”

螺母保持了片刻沉默,威震天不禁怒视他一眼,再一次感到了烦躁。“想听听么?”他沉声说。

“是!”螺母很快说,直起身来点了点头。“是的,大人,我想知晓您的大计。请说吧。”

威震天的怒容很快化解成了一副愉悦的微笑,他飘渺的视线再一次回到了天空中。“钢铁避风港号此时就悬在底特律上空,”威震天愉快地重复道。“停泊在这颗星球的轨道内,几乎没有设防。它是至今为止最知名的博派战舰,而这正是为什么它将为我们提供完美的伪装。”

螺母的光学镜好奇地眯了起来。“伪装?”

“钢铁避风港号就要易主了,蠢货,”威震天勾了勾嘴角。“那艘船配备着最先进的跨星际旅行系统——反物质核磁纠缠发生器,自动远距离侦测雷达,一个元阻*极的多维引擎。钢铁避风港号被视作是和平与自由的象征——那是一艘没有汽车人会质问其权威的船。而那就是为什么,当由我们驾驶时,我们可以像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驶入大都市*。在其余汽车人意识到事情不对前最高议会将已经拜倒在我们脚下求饶了。”

现在他可得到了螺母的全部注意。螺母又一次以那种俯首称臣的虔诚目光注视起了他,仿佛安静耳语着我将为您的大业奉献全部,大人。而威震天知道那是真的。

“精彩绝伦,大人,我的君主,”螺母说。“精彩绝伦。您将把汽车人碾碎在您的脚下,成为赛博坦真正应得的最高执行官。”

“是的,”威震天勾了勾嘴角说。“我会。现在,能否请你代我去跟那个人类交涉?我想要他获取尽可能多地关于汽车人飞船的资料。摸清了方向打入敌方会容易得多。”

“当然了,大人!”螺母说道,站起身来并弯腰作了个辑。“我会确保它顺利完成的。”

威震天微笑了起来看着螺母消失在基地深处,黑暗片刻间便将他吞噬。他再转向天空,深思着注视太阳沉向地平线,给天空渲染上了深浅不一的橘红和金黄。

一切都是如此地顺畅。他的机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将恐惧刻在了连一睹它的神威都未曾的汽车人芯中。钢铁避风港号此时唾手可得,能够掌控赛博坦的力量在他面前近在咫尺。没有什么会阻止他一劳永逸地赢下这场战争——而且,更棒的,是威震天相当确信没什么能够阻止他,哪怕他们再努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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