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瓜

翻译&转载
大概。。是脱坑了

【授翻:Auf Nimmerwiedersehen(6)】

目录及须知

(5)

(7)

————————————————————

第六章


大黄蜂是对的——救护车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而且非常不高兴,一副怒视将他的面甲拉得比大黄蜂有生以来见过的都要长。那医官靠在门边时装出的漫不经心立即让大黄蜂警觉了起来。

大黄蜂在面甲上贴了一副无辜的微笑,揉着自己的后颈试图尽量看起来随意些。“早啊,大夫,”他心虚地说。

“早上五点半,”救护车说,没给留大黄蜂任何好好生造出一个故事的时间。“你去哪了?”

“出门去了,”大黄蜂说道,耸了耸肩膀悄悄挪向自己的房间,希望只要自己走得够慢救护车就不会注意到他。“早上起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而已,没别的了。”

“你撒谎技术差劲透了,知道吧?”救护车面无表情地说。

“谁说我在撒谎的?”大黄蜂急促地笑了笑,强迫自己将光学镜继续对在救护车的上面。“你老是抱怨我睡得太晚,然后现在我起早来出去晨跑却又把你惹到了?双重标准可耻啊。”

“我不觉得你知道双重标准是什么,”救护车翻了翻光镜说。

“昂,”大黄蜂紧张地说道。“嘿,这样,要不我现在回去睡觉,然后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训我说睡太晚了?听上去不错吧?那我就先——”

“大黄蜂,”救护车严厉地说,往旁边一站挡住了大黄蜂回房间的路。“我就呆在这儿,直到你解释到底为什么你要半夜偷偷溜出去。已经几次了现在。你是不是又去参加街头赛车了?因为我们讨论过,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想不得不把你从一座桥下面捡回来。”

“我没参加街头赛车,”大黄蜂说道,匆忙地搜索着一个能从那医官身边溜过去回到他的房间里的法子。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冲枕头打上几拳然后躺下来,睡个几个小时好让自己能好好想想怎么向闪电道歉。他满是乱麻而且无比疲累的处理器根本没法理清他脑中的字句,不过他也同样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需要道歉。

可能是我太不解人意了?大黄蜂想着,冲自己皱了皱眉。我是说,那些梦是真的把他吓坏了,你也记得他之前睡觉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哦,渣的,你知道我该干嘛的吗?我应该建议让我们两个一起打个盹的,这样说不定他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该死的,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那个?难怪他这么暴躁,他肯定累得跟废铁似的了!普神在上,我真笨。好,让我先给他发信息说我很抱歉,然后我可以——

“大黄蜂!”

救护车的声音一下子闯入了大黄蜂的处理器中。他立刻直了直身,光学镜对回到救护车的上面。“抱歉,什么?”

“我你已经表现反常了有很久了,大黄蜂,”救护车说,光学镜锐利得像磨尖了的刀子。“你究竟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大黄蜂说道,咬了咬牙关。“只是试试新日程表而已。那也是犯罪?”

“听着,孩子,”救护车说,双手垂到了身侧,神色却依然十分严肃。“自从。。。听着,我知道你说过你不想说这个,但自从你从跟闪电远足完回来了以后,你就好像一直有些不对劲。我知道与一个霸天虎相处这么久肯定没让你好过,相信我,那帮炉渣们平时碰上几面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别说是几个月。所以如果你。。。我不知道,如果你想谈谈的话,我过有很多应付霸天虎的经验,所以——”

大黄蜂感到自己的面容暗沉了下来。他毫不迟疑地打开了对方递来的橄榄枝,皱着眉头。“我说过我不想谈那个,还有哪里不清楚的?”他说道,被自己语气的刺耳惊了一下。“要是我真想说的话,你不觉得我早就会说了吗?别提了然后它渣的让我去睡觉。”

“别那么跟我说话,孩子,”救护车呵斥道。

“好啊,”大黄蜂咕哝着说。“别提了然后它渣让我去睡觉吧。”

救护车的面甲抽了抽,但大黄蜂很快一扭身擦过他身侧,猫腰从医官的一只手臂底下钻了过去冲向自己的房间,拐进去并猛力将房门锁在了身后。他现在最不想应付的可就是更多争吵——他的处理器此时已经抽疼得够厉害的了,别提把大黄蜂惹恼到管不住嘴似乎还正是救护车的特长之一。而且要是大黄蜂此时有一件事不想做,破天荒的,那就是说话。

他抓过一个枕头往面甲上一捂,甚至没发觉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尖声叫了起来。大概几个月之前Sari曾提议让他试试用枕头,然而它们对充电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用来泄愤时这种柔软的布料团子却有着相当不错的隔音效果。大黄蜂又朝枕头里喊了好几分钟,只在他感到它毛绒绒的表面上沾了两大块湿嗒嗒的痕迹时才把它丢到了一边去。

死救护车,他想道,翻了个身望向他的数据板。现在我还得过上几个星期才能再见到闪电,而且救护车又它渣得阴魂不散地盯着我了。为什么你不能就好好记下时间呢,Bee?或者干脆闭上你的嘴?

大黄蜂伸手把他的数据板拿过来,输入了藏着他和闪电的聊天历史的那道复杂的密码。他们互相联系时总是保持着信息的晦涩与简短,但看到那一行行难以捉摸的文字时大黄蜂的火种仍然温暖了不少。

明天?

午夜。

就在昨天,大黄蜂的火种还在为能再见到闪电这个念头兴奋地翻着跟斗,机身一阵轻颤,感到一个微笑在自己的面甲上浮现。他们的会面是挺稀松平常,但大黄蜂从来都会为了它们感到无比兴奋。能见到闪电就好比在几个星期的地沟油之后痛饮下一罐甘醇清爽的冷却液。大黄蜂感到自己整个机都瘪了,意识到他们的最近一次拜访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你甚至都来得及没告诉他你爱他,他酸酸地想着。我猜那又得再它渣等上一个月。干得漂亮,蠢货。

他又盯了一会儿他的数据板,想知道自己能不能用最多十个字有效地将他的歉意尽数表达出来。他必须得保持信息的整洁以免他们的聊天记录有一天被人发现,但尽管再尝试,大黄蜂似乎就是琢磨不出一个对外人来说含糊不清对闪电而言又意味深长的字句组合。

他大声地叹口气,敲下了他唯现在一能想到的东西:对不起。周六?

当面道歉绝对会是应对这样一个局面的最佳方式。大黄蜂见过的许多人类影片足够让他明白文字总是能被曲解然后让现状在污泥里陷得更深。他想确保自己的话语不会被误解。

你很抱歉你没有好好听他讲,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还就因为你生气拿一堆蠢的不行的事来算旧账。大黄蜂坚定地告诉自己。跟他说这些就可以了。干净整洁,接着你就可以亲亲他然后告诉他你爱他了。简单,对吧?天,我现在就想亲他。我连个告别吻都没得。那糟透了。我超喜欢告别吻的。

一阵敲门声响了几响让大黄蜂抬头朝门口瞥了一眼,然后传进音频接收器的那个声音让他立即翻过了身面对墙壁。

“大黄蜂?”擎天柱。他的声音显得安静但严肃,他的指节再次在门板上敲了敲。“我能进来么?我想跟你谈谈。”

大黄蜂无视了他,合上光镜假装在睡觉即使他知道门是锁着的。擎天柱再次拍了拍门,这回大声了些。

“大黄蜂?”他再次说道。“救护车说——我听说你最近不怎么好过,而且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谈一谈有时候能帮上忙的,你知道。”

大黄蜂翻了翻紧闭着的光学镜。典型的擎天柱风格,总是希望他团队中的每个人都能坦然相对每件事都能开诚公布。相信我,大哥,他讥笑着想道。跟你谈谈能帮上的只有倒忙。

擎天柱又敲了几次门才安静地叹一口气,脚步声转向消失在了走廊中,只留下一阵久久不能散去的寂静。大黄蜂把他的枕头塞到了自己怀里,头雕蹭进去了些安静地希望它能给予那种和闪电的座舱散发出的一样令人舒心的温度。

他会回的,大黄蜂坚定地告诉自己,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数据板。接着你们就可以好好谈一谈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至少,他希望那是真的。他叹息一声将双膝收到了胸前,之后虽然他计划要保持清醒等待着闪电的回复,他的处理器则有其它的念头,一个请求下线的弹窗被发送到了他的显像器上。

大黄蜂无视了几次,但他的处理器始终屹然不动,于是他不情愿地接受了请求,紧紧地抱着他的枕头试图假装那是闪电黑色的大手而不只是一个简陋的替代品。

——————————————————————————————

死虫子,闪电想道,磨牙磨得生疼,走进了矿洞的入口。他渣的连安静个五分钟听我说话都做不到。蠢货。又笨还发育不良的小害虫。

他朝转角后瞟了一眼接着尽可能安静地蹑手蹑脚过了主控区,没怎么注意那个在某种繁杂的大型项目蓝图上涂鸦看上去精疲力竭的人类。更多的太空桥垃圾,想必。闪电可懒得去管那些,音频接收器大开着,祈祷希望因为某种奇迹威震天仍然没醒或者起码多少在忙。 

近日来破坏大帝几乎能令他的警戒等级突破上限。他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令那三变战士芯中时常警铃大作的是他看向闪电时多少有些古怪的眼神。显得凶狠,危险,而且完全无法解析。闪电感到那想法令他不自觉地咬起了下颚,一阵寒颤顺着他的后背往下蔓着令他的神经末梢不舒服地抽了抽。

可能是我对大黄蜂太刻薄了,闪电疲倦地想道,他的烦躁慢慢淌去,基地内的寂静终于给了他一个冷静下来思考的机会。他或许是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是这一切对他而言就跟对你来说一样不熟悉。而且威震天让你操劳成这样也不是他的错。

闪电感到一阵愧疚猛然冲刷过他的传感器,他不得不咬上了自己的嘴唇才没有叹气出声来。也许他本就不该以为大黄蜂能知道怎么做——闪电自己都不确定他到底想要什么。理想来说,在威震天审察的视线之外度过一个多月这样会是个不错的选项,但闪电知道这样一件事终归也只能是个白日梦。

也许大黄蜂是对的,他想道,合上了他的光学镜。无视那些梦也许的确是容忍它们带来的副作用的最佳办法。一天到晚这么挂念它们很可能便是我醒来会感到如此难受的原因。

牙咬进了下唇里,闪电继续向他的卧房走去。也许一个简短的道歉和这个月一次额外的会面便是修复他们的关系所需的全部。闪电相当确定自己如此易怒并不是大黄蜂的错,不过是平日里压力稍大了些带来的后遗症而已。

与他深爱着的小汽车人之间一次平和的谈话和一个道歉的吻无疑能多少让闪电静下来一些。

闪电感到自己微微笑了起来,推开自己的房门。在感情这方面大黄蜂或许的确是相当不成熟,但他无疑在努力。值得钦佩,总的来说,而闪电完全乐意为了保住大黄蜂这样一个乐于奉献的傻瓜将自己的尊严弃之不谈。

不过房门后的景象进入视线时那微笑几乎立刻就消失了。闪电的火种慌乱中绊了个跟头,威震天正懒洋洋地坐在他的床上,指间一个数据板被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欢迎回来,闪电,”威震天低吟道。

闪电微微张开了嘴,处理器运转着试图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想出一个可行的解释。“早上好,威震天,”他自动说道,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算是镇静让他松了口气。“嗯。。。您这么早来我的房间是有什么事么?”

威震天又对着他自己轻声哼了一会儿,仍然摆弄着闪电的数据板。闪电感到自己的油箱沉了沉。威震天没有发现他的聊天信息吧?这肯定不过是某种绕着弯子恐吓的方式。闪电与大黄蜂的讨论被锁在好几道密码之后,每一个都复杂得无法强行破解。威震天即使想也不可能独自在八个小时之内黑进去。

“我几个小时之前来到你的房间希望你可以为我执行一次夜间巡逻,”威震天终于说道,随手丢开了数据板并将他的腿从床沿上放了下来。“而看见你不在令我感到很惊讶。”

“我-我出去飞了一圈,”闪电立即撒谎说,“我近日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清一清处理器。我为不事先通知擅自离开向您道歉,大人。”

“不用担心这个,”威震天说,声音沉着得令人脊背发凉。“我仅仅是没有意识到你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闪电的声带拧到了一块,留他凝固在原地好一阵子不能言语。他知道了,他想道,恐惧撕扯过他的火种。我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但他知道。

“我发现少许的日程调整能帮助我放松,”闪电说道,将手收到了背后以藏住开始发颤的手指。

“只要你能保持工作效率你不会从我这听到任何抱怨,”威震天说道,一个淡漠得怕人的微笑在他的面甲上浮现。“我知道你最近感觉压力有些大。”

闪电感到他的油箱正试图把自己打成一个结。“大人?”

“你比平时要安静了许多,”威震天继续说。“更内敛了。而且大约有一给月一次,我会说,你从你的外出中回归并似乎自控得多了。精神也不错,这么说下来。所以我会高度建议你继续如此,毕竟一次简单的外出飞行所起到的作用明显对你十分有益。”

他知道了,闪电不停地想着。而且他想让我知道他知道了。渣的,渣的,我真的遇上麻烦了。

“是的,大人,”闪电顺从地说。

“休息休息并顺便理一下你的处理器吧,”威震天低声哼着,站起身轻轻拍了一下床铺。“你和螺母将会在今晚出去为我搜刮补给,所以若是想的话你一整天都可以用来休整。”

“谢谢,”闪电机械地说。

威震天得意地笑了笑,走过闪电身侧消失在走廊里,留闪电独自被他源源不断地涌入他处理器的一条条思绪所淹没。威震天知道些什么,他很确定。但他能知道些什么呢?闪电冲过去拾起自己的数据板检查过那些日志,注意到就只有一条登入失败的历史。

威震天没有看见那些信息。闪电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稍后那庆幸便又被惊慌所取代了。威震天知道闪电经常偷溜出去,但他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可以能得出这个结论。

该死的,他可真聪明,闪电酸酸地想道。

一个念头从闪电所有纠缠的思绪中浮现出来,他发着颤的手指抓到了数据扳上开始输入一道又一道的密码进入大黄蜂的聊天窗口。即使他再迫切地想弥补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威震天想必已经盯上了闪电,那汽车人正处在不可估量的危险之中。若是让破坏大帝得知了哪怕一丝现下事态真正的严重性,大黄蜂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闪电拒绝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看见大黄蜂发来的一条简讯让他的油箱翻腾了起来,发送时间显示不过几分钟前。

对不起。周六?

闪电合上光镜,手指不停地打着颤。他当下最想要的不过就是去说好,去见到大黄蜂,将他拥在怀里像所有成熟的机子一样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摩擦,但他知道这样一件事不能发生。若是他用芯威震天那警戒的目光足矣洞悉一切,闪电宁愿断线也不想将大黄蜂送到这样一条通往灾难的大道上。

他尽可能迅速地在键盘上敲出了一条信息,试着尽量保持简短。我们不该来往,他写道,火种怦怦跳起来看着自己点了发送并再次将聊天窗口藏在了一个又一个密码后面。

无法见到大黄蜂无疑会让接下来的几个月都过得很艰难。但闪电只得等到威震天的疑心衰退,接着他才能冒险再一次去见那小汽车人,并或许从他们中断的地方再次开始。如此一个局面自他们关系之初开始便是无法避免的,这般甚至无法溜出去与对方见面,但即使困难闪电也下了决心要坚持下去。

与大黄蜂相处时产生的不安感是闪电唯一能够忍受的一种。所以他闭上了光学镜,用力咽了口气并希望或许在白天休整能,多少,让他的梦魇消退一些。

——————————————————————————————

大黄蜂睡梦中猛然睁开了光学镜听见指尖下的数据板安静地叮了一声,令一阵兴奋涌进了他的火种。他一下子坐起身绊了几下想赶紧打开那条信息,却在看见对方发送的内容的瞬间便被失望所淹没。

我们不该来往。

大黄蜂感到自己仿佛是在泄气,他的机身垮了垮,继续盯着那条短信。

我们不该来往。

那是什么意思?大黄蜂想要的只是道歉,去弥补这一切,而闪电甚至都不想和他说话了?大黄蜂感到自己的光学镜再次升温,匆匆拭去了在他的眼眶上打转的泪水。

一次争执,就那样,然后闪电就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大黄蜂的火种一下子似乎凝结成了铁石,他将自己的数据板甩到了墙上,看着它喀哒几声落回地面,屏幕在那撞击下闪烁几下便熄灭了。

好吧,那就,大黄蜂想道,把他的枕头捂在怀里紧紧蜷成了一个球。他还说我不肯听,然后现在他连听我说都不肯了。真他渣的不公平!这个混账!

大黄蜂顿了顿随后将面甲埋进了枕头里面,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他痛苦地想道。为什么我不能就好好听他讲呢?普神在上,Bee,你有时候蠢死了知不知道!然后现在你甚至没法道歉因为就那一台你真的关心的机子不想再理你了!干得漂亮,笨蛋。

一下轻轻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大黄蜂朝它瞥了一眼,没办法鼓起劲去回应。他现在绝对一点都不想去跟擎天柱谈心,尤其是因为此刻正从他的脸颊上源源不断地滚落流淌到床铺上的泪水。

“嘿,Bee?”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走廊传过来,大黄蜂感到自己喉头起了一个疙瘩,意识到敲门的是Sari,不是擎天柱。

“怎么?”他回喊道,试图无视自己破得不能再明显的嗓音。

“你还好吗?”

“是-是啊,为什么我会不好?”

另一个厚沉些的声音加入了进来,口吻放轻了显得有些同情。“呃,我们听见你房间里有声音,”隔板的嗓音说。“所以我们只是想过来确定你没事。”

“嗯哼,一点事都没有,”大黄蜂说道,抹开面甲上的泪水在自己的枕头旁边蜷成了一个小球。“我把数据板弄掉了而已。走开,我要睡觉。”

“好的,”隔板很快说,止下了Sari发出的一句抗议声。“你想什么时候出来都可以的。”

“但是救护车说——”

“嘘,Sari,我们先走吧。”

隔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顿了好一阵子之后Sari也加入了离开的行列,将大黄蜂独自留在他重新安静了下来的房间里。他咽下一口啜泣朝自己的数据板望去,安静地抽噎了几下。

嘿,我猜这意味着救护车不用再担心我为什么要溜出去了,大黄蜂悲哀地想道。少一件事不用操心了还,起码。

tbc.

————————————————————

————————————————————


评论(1)

热度(24)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