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瓜

【Domestic Electronics < 2 >】

Pt.2：老乔的洗衣日，又名“当塔恩对上公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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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两件事你得记住，”阿博在我把塔恩带回家的时候这么跟我说。“变形金刚牌子的电子智能可——贵了，”他拖长了音以示强调。“说真的。他们才不是给我们这些零售店的小店员买的。他们是大户人家别墅里的居家助手，而不是什么公寓房配的家电。举个例子，就拿塔恩来说。塔恩应该接手一整个系列的音乐收藏。收集整理，管理线上歌曲购买，密切关注你喜欢的乐队，按照心情给你创作歌单，到处跟着你给你放音乐。但是你。。。”

“我有台收音机。”还有CD。我唯一的MP3播放器是我上一份工作给我抽彩抽中的赠品。里面能存个两G的歌，还得靠着胶带和橡皮筋把要掉的壳子粘起来。塔恩盯着它盯了足有十分钟才琢磨出怎么能在不让电池掉出来的情况下连进去。他一边同步了里面的歌一边瞪着我。显然，我对音乐的品味并不咋地。

“是么，你有台收音机。你是不是都不买电子专辑的？”

“有时候吧？”我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喜欢听我的CD，说实话，但是总体来讲？音乐对我来说只是没那么重要。嫌太安静了我也只是拿笔记本上网听电台。“那会成问题吗？”

阿博耸了耸肩。“不晓得。他们家的电子智能都很擅长照着主人的习惯来适应，但那就是另一件事了：D线主要不是用来互动的。A线才有点智能伙伴的意思。他们的互动模块比较发达。D线更多是家电那一栏。它们是应该被使用的，晓得吗？所以把他丢进一间小公寓里啥都做不了准得把他的优先级搞混。”

“说人话，伙计。我卖的就是家电，不是智能助手。”

“他会对你产生依赖了就，而不是你的音乐专辑。”他给了我个犀利的眼神。“我了解你，废柴。你准会把他当宠物养。”

“。。。那很糟吗？”好吧，就算我第一天晚上是抓着塔恩过的，尽管小家伙又是踢蹬又是嘶嘶叫的表示抗议。还有嘛我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哄小孩儿似的嘟着嘴跟他亲热。我只是——这些电子智能就是太忒么可爱了好吗！我没法无视我家里这个活生生的。

“不算糟，只是意味着他的功程编码可能会被覆盖——”

“讲人话。”

“——天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哦。好吧。”

所以我记着阿博说的两件事，看着抓在我裤腿上不肯松手的塔恩。“我要去洗衣房，”我告诉他，“不是CD专卖场。”我之前才终于屈服了让他把我所有的光盘拷进了电脑里，但每当碰上它们他还是一副对付传染源的样子。

我得到了句嘶嘶声。大概意味着他怎么样都要跟过来的了，以防万一有几个CD从我的洗衣篮里变魔术似的变了出来。或者他只是无聊。我的公寓确实是挺小的。我总不能盼着一个该照应整户房子的电子智能干坐着啥也不干。

谁知道为什么他会想跟着来洗衣服，但是谁管呢。出房门一会儿对他也没坏处，哪怕只是下趟楼。要是他想在楼下转来转去那就随他去吧。

我向我搭着顺风车的小家伙翻了个白眼朝门口一拐一拐地走了过去，伸着我的腿好让他能在上边保持平衡。我开始习惯带着个腿上的疙瘩走路了。当然也归功于塔恩才，多少，四英寸高？五英寸，要是他想威吓我的话。我搬着洗衣篮咚咚咚地下了楼梯，洗衣机里出一批湿的，干衣机里出一批干的，在俩里边都填上一批新的再以此往复。啊，洗衣日。硬币。我要塞的硬币谁看见了？

在我刚从干衣机里拿出来的一摞干衣服下面传来翁-翁翁一阵愤怒的引擎声。啊哦。“该死，塔咕子！从底下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挖掘着直到挥阿挥的一双小手露了出来。那双小手拍开了我的，塔恩自个儿挣扎着钻了出来。

哦天哪。当我需要的时候我的相机可跑哪儿去了？几只袜子被静电粘在了塔恩的履带上。

“噢——，看看我的塔咕咕昂！谁是我的塔咕咕哟？你是不是窝的塔咕咕哟？”我和我对可爱事物完全为零的抵抗力。我把他捞了起来凑上去要抱抱。他嘶嘶叫着挥拳打上我的脸侧，扭来扭去直到我终于松开了手把他放回地上。

他当即变了形，小小的坦克轰隆着引擎撞上我的脚，恼火地翁-翁着他靠在洗衣机上笑得喘不过气的人类。他的履带勉强攀了上来碾过我的脚趾头，只是这，看看，只手可握的大小实在没什么杀伤力。我的笑声似乎更是把他惹恼了。当我终于能接上气来了的时候，他把自己停在我的脚面上冲我嗡了嗡他小小的引擎。照他这性子，他大概在一边生闷气一边密谋要通过破坏我的收音机来报复。

我僵着脚面一步一步地带着我的一批干衣服走回楼梯口。那愤怒的引擎声我越是把他托起来就跟着鸣得越高。老天爷欸，我迟早得被可爱到猝死。

他身上还粘着一只袜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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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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