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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脱坑了
【授翻：Auf Nimmerwiedersehe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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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闪电压着嗓子闷哼了几声把另一桶油搁到了一大块铁板上，怒视着冲螺母瞪了一眼。
“这些太多了，”他第一万次骂道，脚尖顶了顶那摞东西，恼火顺着他的镀层渗进了线路里面。“这样子我们没法飞回基地去的。”
“威震天大人需要全部这些，”螺母说，同样是第一万次，把一个满是金属薄板的集装箱摞到了他自己那堆上面。“不要违背我们伟大领袖的命令。”
闪电低吼一声冲其中一个箱子踢了一脚，咯咯笑起来看着木板碎裂塌陷进去。“好吧，地球的小玩意儿建太空桥上，但愿威震天知道他在干什么，”闪电说道，那念头让他不禁倍觉好玩。
他又朝那些木箱踢了几下。螺母的光镜阴沉了几分，瞪了闪电一眼。
“不要损坏那些货物，”他低声咆哮道。
“我没在！只是盒子而已！看见没？”
闪电又踢了几次，嘴角咧到了耳根后。螺母叹口气，将另一桶东西放在了他的建材堆上。
“够了，”螺母咕哝着。“快点。赶在汽车人发现之前。”
闪电抬头瞥向上方那座桥，视线聚焦在那些汽车人身上，一路走着大概是在吵架。大黄蜂等会肯定又要抱怨自己得清理城市了，闪电琢磨着，单筒镜旋进几圈聚焦到那明黄色的迷你金刚身上，后者正恼怒地挥舞着胳膊冲他们色调鲜艳的首领喊了些什么。闪电强迫自己没笑出来，看着大黄蜂哼一声挖了一铲某种灰色稀泥一样的东西填到马路上一个大坑里面，明显在压低了声音不服气地嘟哝。
那几乎有些令人沮丧，得去与那一名闪电将火种奉予的机子交战，去看着他收拾他们给城市留下的烂摊子。但他知道若是他们还想继续的话这就是唯一的选择，无论这事实有多恼人。闪电又盯着大黄蜂看了一会儿，享受着那迷你金刚在他自己的队伍，在他所属的环境中自得其乐的样子。闪电很少能见到大黄蜂的那一面——只是一个修理工，被他的僚机们包围着，那些他既嫌弃又无可否认地关切着的对象。
大黄蜂扭头转向了那个大一些的绿色汽车人——隔板，闪电记得——让一个微笑浮现在了他的面甲上，显然是隔板说的什么东西逗笑了。他的光学镜中有一股闪电从未见过的光芒，神色中那几分无忧无虑，他的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那景象令闪电的火种震颤了那么一下，一部分出于对那莽撞的小虫子的喜爱，但边沿上点缀了一丝惆怅。
他们共享的每一刻都是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中度过的，即使他们再努力。他们并无可选只得频繁地查看天空，确保他们在黎明之前回到基地，锁住他们的通讯链接，再三检查坐标仪真的有下线。闪电感到那想法让他皱了皱眉。这一切都值得，当然，但他有很大一部分仍旧希望事情能是另一个样子。
“闪电！”
闪电被吓了一下，被迫把视线从他的小跑车上移开，怒火引来的红晕覆上了他的视线。“怎么了？”他叱责道，双手紧握成了拳。
“该走了，”螺母说，似乎忽略了他同僚已经在那些汽车人身上锁了起码有几分钟的视线。“快点。”
闪电叹口气让自己恢复了冷静，弯下身把那摞沉重的建材搁到自己背上。视线内散布的弹窗让他狠狠瞪了螺母一眼，感到补给的重量威胁着要把他的背折成两半。
“这些太多了，”他简短地说。
“别再抱怨了，”螺母说道。“快点。”
闪电翻了翻光镜，四下张望找了条合适的逃跑路线之后才挣扎着迈开步子，起先慢走着然后才勉强小跑起来。螺母轻易超过了他，毕竟他的体格比闪电的都要健壮得多，不过他的后背同样在那重压弯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
闪电咬了咬牙关追在螺母后面，非常想回头看一眼大黄蜂但无视了那冲动。他试了试启动推进器，希望也许一些额外的速度能让他们更快回到矿洞那儿，但它们拒绝让他机身离地哪怕一寸，坚决反对着飞行这个主意。
“这些建筑材料严重妨碍了我们的飞行能力，”闪电尖锐地说道，绷紧了声线。“兴许我们不该带上这么多。”
螺母无视了他，停都不停一下便向前冲去，显然太专注于为他伟大领袖的任务献身了连理智思考一下都顾不上。闪电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把光镜再翻得用力一点随后放弃尝试，选择了压低身子希望旁边四处游荡的人类不会把当局叫过来。从警察那儿逃跑并不是闪电最喜欢的娱乐项目，那点是母庸置疑的。
虽然，很明显，另一样比警察好得多同时也糟得多的东西正在追他们。显像器中闪过的一抹黄让闪电的火种跳到了嗓子眼，面前机子那熟悉的自负笑容几乎是在无声地尖叫着“我要搞点事情”。
闪电几乎咧开了嘴，看着大黄蜂变出了他的电钻带着一副宽得不可思议的笑容站到了螺母的正前方。他安静地想着螺母有没有可能哪怕把速度慢下来一点好躲开那小汽车人。大概不会，看样子，毕竟螺母仍在那儿性命攸关一般鼓足了劲往前冲。
“怎么了？”大黄蜂叫道，光镜闪烁几下，他的电钻被流动的电光点亮了起来。“拿了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么？”
哦，大黄蜂，闪电好笑地想着。你这样是要被踩到的，小家伙。
一声从上方传来的喊叫让闪电抬起了头，接着大黄蜂猛地向一侧跳开了，一抹失望闪过他的面甲。螺母，明显只想着他的任务而顾不上现况，似乎没有注意到那汽车人医官——救护车，是叫这个吗？——凭空出现在了画面中，面甲上一副怒视，蓄起磁能的双手发着光。
闪电放慢速度及时闪到了一边，于是当那医官并不出乎意料地敲断了一根路灯杆的时候只有螺母被那倒塌的金属绊住了脚。螺母慌乱中啸叫了一声往前一绊直接撞上了头上桥梁的其中一根支柱，几乎把它拦腰断成两截。
蠢货，闪电淡淡地想道，继续向前走着，往大黄蜂的方向瞥了一眼只因为他并没有理由不去这么做。大黄蜂显然注意到了——他鲜活的蓝色光学镜自他们站到了同一个平面上之后就没从闪电的面甲上移开过——他们之间那短暂的视线接触令闪电的火种一阵震颤。
深红光镜对着蔚蓝的片刻就已经足矣让闪电餍足。他看见大黄蜂面甲上那个自负的微笑温和了些，随后两支噼啪作响的电钻才指向了闪电的胸口，于是他朝螺母的方向扑了过去，把那摞补给甩到地上并对着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诶呦，”他轻快地说，把一摊金属管扫到一旁望向了螺母那边。“你跌倒了诶！”
螺母满是阴毒的光学镜瞪了闪电一下，脚踝上缠着的路灯杆被他一用力扯开朝汽车人丢了过去。“烦人的医官，”螺母发出一阵嘶嘶声把自己扶了起来，涡轮啸叫了几声让他的装甲护板滑开，几个导弹的尖端从他的护甲下露了出来。
闪电叹了口气，他顽劣的笑声很快消退成了一阵阵烦躁顺带让他朝螺母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省省吧你，”他斥道。“我们有比弄死些可笑的汽车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螺母顿了一下才把装甲重新合上往他臂弯里塞了几箱补给，其他几名汽车人的叫喊声正在变得愈发清晰。“是的，”螺母嘟囔着。“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闪电无视了他，只在想是螺母语调中的什么令他一下子变得如此警觉。那莽子迟钝成这样不该会对闪电主动撤退的举动产生怀疑的，不是么？他又不是不想与汽车人交战——他只是清楚地知道威震天并不会喜欢看见他们的带回是战损而不是他要求的资源。
闪电用了五个月来维持自己在威震天芯中的印象。他可不会半途而废，即使这么做给他从螺母那儿挣来了好几个怀疑的眼神。
“起飞吧，那就，”闪电面无表情地说，尽量往怀里多塞了几个集装箱才启动推进器并升空。螺母紧跟在后面，抛弃了他们起码一半的补给但至少把抬着手试图遮挡那两名霸天虎咆哮着的引擎散发出的高温的汽车人留在了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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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逃走了！”救护车说，比大黄蜂预料中的要恼怒了许多。得费点劲儿才能把光镜从闪电消失在云后的机身上剥下来，但大黄蜂勉强做到了，朝救护车偷笑几声给那大夫的身侧来了一下肘击。
“诶，谁管啊？”他说道。“霸天混账们离得越远越好。”
“他们偷走了许多施工材料，”擎天柱说，怀疑般把眉头皱到了一起，视线仍锁在天上。“我想威震天会不会是在建什么东西。”
“要他真能跟我们一起建这倒霉太空桥还好咧，”大黄蜂说，嫌弃地瞪了一眼他沾满水泥的铲子。
“这是我们的职责，大黄蜂，”擎天柱说，那句子对大黄蜂的接收器而言是如此地熟悉他现在甚至都不怎么听得见了。
“是啊，是啊，我知道，城市的守护者，英雄并不一定要追求荣誉，等等，等等，等等，”大黄蜂说着，一脚踩到铲子头上让那手柄弹起来敲到了他的手掌里边。“别瞎操心了，工头，威震天大概只是想建个基地之类的玩意儿。那些虎子都在林子里管他什么地方藏了,有多少,几个月了。他拿一堆木头跟石油能用来做什么？”
“就他阴险狡猾的性子而言，很多事，”救护车阴沉地说。“正是为什么我们要阻止他们的偷窃行为，而要做到那点请先记得在跳进战场之前跟你的队友说一声。”
“嘿，我只是看到时机到了不想错过而已！”大黄蜂辩护道。
“然后差点被踩扁！”救护车回嘴说。
“我这么快怎么会被踩到嘛，”大黄蜂说，傲慢地把胳膊抱在了胸前。
“你可别养成个一见到霸天虎就扑上去的坏习惯，孩子，”救护车说。“而且——”
“即使你能够积极些是好事，要记住，我们是一个团队，”擎天柱插嘴道，刻意给了救护车一个眼色。“我们需要保证彼此的安危。每一个都是。”
“而在你一看见什么紫色的东西就要跑丢的时候，要保证你的安危可能会有点困难，”救护车翻了翻光镜说。
大黄蜂努力保持着神色的平稳，不确定是该被救护车的话语显得有多讽刺逗笑还是为自己跟在闪电后面跑正开始成为常态而感到担忧。他又不是想这么做——与闪电交战时常让他觉着反胃，但大黄蜂愿意利用任何见面的机会。就算那意味着要把他的电钻指到对方脸上。想想其实也还算挺浪漫的。大概吧。
“我——听着，你想的话我要提前通知也不是不能，但我就跟你们一样急着想把他们解决掉啊！”大黄蜂说道，只有一小部分算在说谎。“所以我要攻击他们的话我不能光就坐那儿等你们赶到！我们得抢先手！而如果那意味着让我先冲进去，敢死队风格，我就得这么着！”
擎天柱的光镜眯了起来，嘴巴抿成一条线的样子几乎是在无声地呐喊着训话时间。大黄蜂不禁在芯里发起了牢骚。
“请问我们可不可以先把桥修了再吵？”警车说，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朝某人的头雕飞一个星形镖过去。他的打断几乎让大黄蜂松了一口气——感谢火种源，今个不用再他渣的听训话了。“我还有比铺沥青更有意思的事可以做。”
“是么，比如什么？”大黄蜂刺耳地说道。“看绿草生长吗？”
“也许吧，”警车说。
“等会——认真的？”
“哦，看在普神的份上，大黄蜂。”
“别嘛，我想知道！你真的会去看草长啊？”
“大黄蜂——”
“我又没在笑你，讲真！就这么一次我是真的对你的诡异之处感兴趣了！容忍我一下！”
“我的诡异之处？我看不出来花上一些时间——”
“嘿！”擎天柱呵斥道，尖锐地打断了那场争吵。警车和大黄蜂都转过了身去看着他，双方都已经对擎天柱那副严肃的蹙眉样见怪不怪了但好歹还记得装一下。
“抱歉，工头，”大黄蜂说，翻翻光镜拿起自己的铲子拍开了几个散落的沥青块。警车仅仅闷哼一声然后回到了他在一架起重机排挡旁的位置，缓缓将几根钢梁降入隔板等待着的臂弯里。
大黄蜂啃了啃自己的嘴唇看着隔板开始把那些巨大的金属板块铺在路面破裂的地方，都是霸天虎着陆时踩出来的坑。底特律的市民们居然仍能对汽车人抱有好感，简直是个奇迹，大黄蜂疲倦地想着，挖满一铲水泥填在了断桥的接缝上。
不过他得承认，即使大黄蜂的确非常担心威震天可能在计划什么，他还是很高兴今天能见到闪电的。即使只有片刻，他见到了闪电下颚组件上那用以代替微笑的标志性抽动，一个能让大黄蜂比先前明朗上十倍的简单举动。
把一铲湿水泥倒到了一个大洞里边，回忆起闪电搬运着起码三吨金属和石油时仍能全速奔跑的情景令他出神地微笑了起来。他一直都明白霸天虎们究竟有多巨大，但知道他们中的一个在拥有那样庞大的一具机身时动作可以如此轻柔可无疑是种绝佳的白日梦原料。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大黄蜂眨眨光镜抬起头看着隔板，后者的笑容中带了几分疑惑，一边眉梢挑了起来。大黄蜂咳嗽几声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脚尖上，但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疑。
“没什么，”他撒谎说。
隔板轻笑几下，俯下身压了压钢梁的一端确保它保持水平。“顺便说一句，你突袭虎子们用的那招是挺酷的，”他说，压低了声音好让其他队员听不到。“但大哥是对的，你得小心点。我可不想让你伤着了或者怎么样。”
“别操这个芯，”大黄蜂说道，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没能忍下面甲上浮现出的那个微笑。“没人能把我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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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一直在盼望着能把那些建材卸下然后直接回到他的房间去，也许给大黄蜂发一条短信让他开朗开朗。他肯定会为那样直接跳到螺母面前去被唠嗑好一会儿——那行为很愚蠢，当然，但总的来说闪电仍很敬佩那迷你金刚的勇气。
但不，他现在正站在威震天面前，试着保持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任破坏大帝以凛冽的红色光镜审视着他和螺母。螺母看上去下一秒就能跪下来为他们收集到赃物的缺三短四道歉，但幸运的是，威震天在他能开口之前便打断了他。
“我要求的起码是这些的两倍多，”威震天说道，声音在失望与愤怒之间来回游走着。
“我们遇上了埋伏，哦至高无上的的领袖，”螺母立刻说，惭愧地压低了光镜。“我们最诚挚的道歉。我们会回到那施工地——”
“埋伏？”威震天冷冷地说。“是那些汽车人？我不知道他们比称霸着这星球的微型碳基们危险上多少。”
“的确不，大人，”螺母坚称。“我们并没有被他们的攻击威胁到，不过是被拖慢了些。我向您确认，您向我们要求的建材很快就会被送到您的面前。”
“明显不会，否则它们此时此刻就应当出现在我面前了，”威震天说，语气既严厉又冰冷。
闪电决定保持沉默看着螺母滔滔不绝地吐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辩解和承诺，竭力忍着没去翻自己的光镜。螺母平日里就够难应付的了，但在威震天面前，他压根就令人无法忍受。闪电无所事事地用足尖蹭着地面，审视着腿上那条把他膝关节一分为二的浅浅的疤痕。五个月了还留有一条疤，他酸酸地想着。可笑的人类。做点拿得出手的修理能有多难啊？
闪电感到了威震天的目光在他身上灼烧着，于是他抬起头对上了他首领的视线，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神色的空白。
“是的，大人？”他安静地问道。
“你仍未提供任何信息，”威震天说。
对方的语气显得相当直白，也并不算是个问题，但闪电知道该他发言了。他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挺直了机身。
“螺母所说与事实无二致，”闪电说道。“不需要再让我补充什么。”
“你们近来可以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威震天说道，充满攻击性的目光牢牢锁在闪电的光学镜上。“我希望你们的下次任务带回来的只有好消息，无论是我要求的材料或是那些一再阻挠你们的汽车人的首级。明白么？”
“是的，”闪电和螺母异口同声地回复道。
“你们在汽车人面前将只会全力以赴，要让他们见识到你们燃烧的怒火”威震天继续说，视线仍锁在闪电身上仿佛螺母根本不存在。“那些汽车人除了害虫什么都不是，若是你们得碾过他们的尸体来带给我一个可用的太空桥，就任它去吧。”
闪电眨都没眨一下，视线中充斥着威震天光镜那危险的猩红色。威震天几乎像是在闪电的目光中寻找着一个谎言，等着他崩溃主动承认自己并不想伤害那小汽车人。有那么一瞬间闪电几乎开始害怕威震天还对他抱有疑心——破坏大帝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放松警惕的机子，而他也有很好的理由去这么做——但他安静地告诉自己如此一件事是不可能的。闪电身上并未留有任何大黄蜂的痕迹。威震天是许多东西，但读心者，他不是。
“明白，大人，”闪电简单地说。“没有汽车人会得到饶恕。”
威震天审视般注视了他好一阵子，才得意地笑笑并点了点头。
“解散，”他说。“去想些能在不被阻挠的情况下把我要的补给弄到手的法子。”
闪电点点头扭过了身，十分乐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得些安宁。他路上经过了桑达克，瞥了几眼他那特殊的封闭空间，注视了一会儿看着那人类在他的键盘上不停敲击，嘴唇张合默念着边翻过一堆不成章的图表。
闪电停下观察起他来，不禁好奇要是让大黄蜂知道了这个被绑架的人类在做什么他得有多不高兴。大黄蜂的人类宠物跟这一个有关联的，不是么？他曾提到过Sari的父亲先前失踪了。那应当不会只是巧合。
“你有。。。后代么？”闪电想都没想便问道，说到一半试着停嘴结果自己在自己的句子上绊了一下。
桑达克被吓了一跳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他转过身面对着闪电，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嗯，是的，我-我有，”那人类说。
闪电本已开始后悔与这烦人的碳基生物搭话了，但他一下子又来了兴趣。兴许大黄蜂的好奇心也开始传染给了他。
“一个雌性？”闪电问道，用余光注视着桑达克的神情。
“是-是的，”桑达克支吾着说。“她的——啊，她的名字叫Sari。我的女儿。”
闪电又注视了一阵子桑达克，之后安静地呼了一口气。所以大黄蜂的宠物和这个人类的确拥有基因上的联系。人类真是奇怪的种族。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桑达克问道，他的神色突然明亮了不少，眼睛旁的皱褶似乎也消失了那么一会儿。
闪电没有回答，仅是走开了，他沉重的脚步声震颤着那人类身周环绕着的玻璃。很不幸，也似乎有些过于巧合，唯一闪电有机会了解到的两个人类之间居然也有联系。而他，当然，不能告诉大黄蜂这个有趣的发现：所有战争相关的话题都会被严厉禁止，看在他们双方的心理健康份上。
但至少闪电能把那个消息告诉大黄蜂，告诉他他宠物的父亲还好好地活着。只是但愿威震天没有打算要在事成之后把那人类处理掉。这似乎恰恰是那类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僵化的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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